新品推薦《全球太空對抗能力:開源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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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域正在經歷一系列重大變化。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商業機構參與到太空中,在給全球帶來更多創新和利益的同時,也導致太空更為擁擠且競爭更激烈。從安全的角度看,越來越多的國家正尋求利用太空來增強其軍事能力和國家安全。國家安全對太空越來越多的利用和依賴也導致更多國家考慮開發各自可用來欺騙、中斷、拒止、降級或摧毀太空系統的太空對抗能力。
太空對抗能力的存在并不新鮮,但與其密切相關的形勢卻是新的。目前,開發并可能使用進攻性太空對抗能力的誘因日益增多。這些能力的廣泛運用也帶來更大的潛在后果,會產生遠遠超出軍事領域的全球影響,因為全球經濟和社會的極大部分越來越依賴太空應用。
中國
有確鑿證據表明中國在持續開發范圍廣泛的太空對抗能力。中國已實施多次近地軌道(LEO)和地球靜止軌道(GEO)交會與抵近操作(RPO)技術試驗,而這種技術能夠形成共軌式反衛星能力。然而,迄今為止的公開證據表明中國尚未實施對目標的真正破壞性共軌攔截,并且沒有證據表明正在開發的這些交會與抵近操作技術明確用于太空對抗用途,而非情報收集或其他目的。
目前中國至少有一項并有可能多達三項正在進行的直升式反衛星(DA-ASAT)能力開發計劃,該能力要么是專用太空對抗系統,要么是能提供太空對抗能力的中段導彈防御系統。2005年以來,中國已經對這些能力進行了多次、漸進的試驗,表明這是一項重要的、持續的、有組織的活動。中國針對近地軌道目標的直升式反衛星能力可能已成熟,并可能正處于將其作戰部署到機動發射裝置上的過程中。中國針對深空目標——中地球軌道(MEO)和地球同步軌道(GEO)——的直升式反衛星能力可能仍處于實驗或開發階段,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斷定未來是否有意將它發展成為作戰能力。
中國可能正在開發用于太空對抗用途的定向能武器(DEW),但公開信息很少。有確鑿證據表明中國在進行專門研究與開發,并報道了試驗情況,但關于已部署能力的作戰狀態和成熟度的詳細信息非常有限。
盡管中國關于太空戰和武器的官方說法始終與外太空的和平用途保持一致,但私下說法有很多細微差別。最近,中國已指明太空作為一個軍事域,并且多部軍事著作稱太空戰和行動的目標是利用進攻性和防御性手段,連同對非對稱成本負擔、進入拒止、信息主宰的更大范圍的戰略聚焦,實現太空優勢。最近,作為大規模軍事改革的一部分,中國對太空和太空部隊進行了重組,并將其置于一個新的主要兵力結構之下,該結構也控制著電子戰和網絡電磁。即便如此,也不確定中國在未來的沖突中是否會全面使用其進攻性太空對抗能力,或者目標是否是將這些能力作為對抗美國侵略的威懾。沒有公開證據表明中國在當前的軍事行動中積極主動地使用太空對抗能力。
俄羅斯
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過去10年俄羅斯啟動了一系列用以恢復部分冷戰時代太空對抗能力的計劃。2010年以來,俄羅斯一直在試驗可形成或支持共軌式反衛星能力的近地軌道和地球同步軌道交會與抵近操作技術,其中部分成果與冷戰時代的近地軌道共軌式反衛星計劃相關聯。這些技術也可以用于非侵略式應用,到目前為止進行的在軌試驗無法確鑿證明它們是關于反衛星計劃的。最近有證據表明,俄羅斯最近的近地軌道交會與抵近操作活動中至少有一些是近地軌道太空態勢感知(SSA)和檢視能力的一部分,以及太空態勢感知能力可能支持獨立的共軌式反衛星計劃。
幾乎可以確定俄羅斯能夠實施部分有限的直升式反衛星作戰,但可能尚未達到足以對美國太空資產造成嚴重威脅的規模或高度。俄羅斯的核心直升式反衛星能力尚不能作戰使用,當前正在開發的那些能力預計不能對近地軌道以遠的目標造成威脅。看起來俄羅斯有很明確的動機來繼續這些開發,即使軍事效用可疑,至少部分原因是由于官僚主義的壓力。
俄羅斯將軍事行動中電子戰(EW)的納入列為高優先級,并一直大力投資電子戰能力的現代化。大部分的升級聚焦在多功能戰術系統上,其太空對抗能力限于干擾戰術距離內的用戶終端。俄羅斯擁有大量可干擾局部區域內GPS接收機的系統,從而有可能干擾無人航空器(UAV)、制導導彈以及精確制導彈藥的制導系統,但從公開渠道還不知道是否具備利用射頻干擾來干擾GPS衛星自身的能力。俄羅斯陸軍部署了多種機動電子戰系統,其中一部分能干擾戰術距離內的特定衛星通信用戶終端。俄羅斯有可能能從固定地面站設施對大范圍的通信衛星上行鏈路進行干擾。從最近的軍事戰役中,俄羅斯獲得了使用太空對抗電子戰能力的作戰經驗。
俄羅斯在定向能物理方面,具有堅實的技術知識基礎,并正在開發激光系統在各種環境下的大量軍事應用。俄羅斯已經恢復并將繼續不斷發展一項傳統計劃,該計劃的目標是開發一種將成像偵察衛星的光學傳感器作為攻擊目標的機載激光系統,但目前尚未有證據表明它已具備作戰能力。盡管反衛星不是俄羅斯地基衛星激光測距(SLR)設施的預定用途,但它可用來致眩光學成像衛星的傳感器。沒有跡象表明俄羅斯正在或計劃開發高功率天基激光武器。
俄羅斯軍事思想家認為現代戰爭是信息主導的戰爭和網絡中心戰,通常發生在沒有明確邊界和作戰區域不相鄰的域中。為了應對現代戰爭天基方面所提出的挑戰,俄羅斯正在追求將電子戰能力納入整個軍隊中的高遠目標,以保護自己的太空使能能力以及降級或拒止敵方的相應能力。在太空中,俄羅斯正通過部署大量的陸基、空基和天基進攻性能力,試圖減小美國天基資產的優勢。最近,俄羅斯將其軍事航天部隊重組成一個結合了太空、防空和導彈防御能力的新組織。盡管仍面臨著技術挑戰,但俄羅斯領導層已指示,俄羅斯將繼續尋求在太空領域與美國比肩。
美國
美國已多次試驗了近地軌道和地球同步軌道交會與抵近操作技術,連同可形成共軌式反衛星能力的跟蹤、瞄準和攔截技術。進行這些試驗和演示驗證是為了其他非進攻性任務,例如導彈防御、在軌檢視、衛星在軌服務,美國沒有明確的共軌能力開發計劃。然而,美國具備若決定開發,就能在短時段內開發共軌能力的技術能力。
盡管美國沒有可作戰使用的、明確的直升式反衛星能力,但它畢竟具備可作戰使用的中段導彈防御攔截器,并且已經演示驗證了它針對近地軌道衛星的反衛星能力。過去美國曾開發了專用的直升式反衛星武器,既有常規的,也有帶核彈頭的,可能具備如果決定開發,就能在不久的將來進行開發的能力。
美國擁有可作戰使用的電子戰太空對抗系統,即“通信對抗系統(CCS)”,它可全球部署,以提供對地球同步軌道通信衛星的上行鏈路干擾能力。通過“導航戰”計劃,美國能夠干擾全球局部作戰區域內的全球衛星導航系統(GPS、“格洛納斯”、北斗)民用信號,以阻止對手有效利用該信號,而且在幾場軍事演習中已經對此進行了演示驗證。美國可能也具備干擾全球導航衛星系統(GNSS)軍用信號的能力,但基于公開可用的信息難以評估其效能。美國針對對手干擾和欺騙GPS軍用信號行動的對抗措施的效能也未知。
盡管沒有公開說出,但過去幾十年美國已經建立了關于太空對抗能力的條令和政策。1960年代以來多任美國總統的政府都指示或授權進行太空對抗能力的研究和開發,以及某些情況下太空對抗系統的“綠燈”(greenlit)試驗或作戰部署。這些能力通常在范圍上受限,并設計用來對抗特定的軍事威脅,而不是用作更大范圍的高壓或威懾威脅。美國太空控制的軍事條令包括防御性太空控制(DSC)和進攻性太空控制(OSC),并由太空態勢感知(SSA)提供支持。
2014年以來,美國政策制定人員將更多的重點放在太空安全上,并越來越多地公開談及為潛在的“太空戰”做好準備。過去兩年,他們公開聲稱太空為作戰域,盡管這可能不是內部政策的變化。這種言辭一直伴隨著對重組國家安全太空結構以及提高太空系統彈性的重新聚焦。最近,一直在重新公開討論將美國軍事太空能力重組成一個獨立軍事分支,該分支也可能承擔更強有力的太空對抗任務。此外,美國有可能也已經開始開發新的進攻性太空對抗能力,盡管沒有可公開獲得的政策或預算指示要求這么做。最近的預算建議要求研究和開發具備潛在太空對抗能力的天基導彈防御攔截器和定向能武器。美國也將繼續舉行年度太空作戰模擬和演習,越來越多的密切盟友和商業伙伴將參與進來。
伊朗
目前,伊朗有一個初期的太空計劃,以制造和發射有限能力的小衛星。技術上,伊朗不可能具備制造共軌式或直升式反衛星武器的能力,并且眼下很少有去這么做的軍事動機。伊朗已經演示了持續干擾商業衛星信號的電子戰能力,但難以確定其是否具備干擾軍用衛星信號的電子戰能力。
朝鮮
朝鮮沒有演示過對美國太空資產發起動能攻擊的能力:既沒有直升式也沒有共軌式反衛星系統。在官方聲明中,朝鮮從未提及反衛星行動或意圖,這意味著眼下在平壤的思想中還沒有明確的學說。朝鮮似乎也沒有動機來開發專門的太空對抗資產,盡管其彈道導彈計劃中的某些能力可能最終會朝著這種用途發展。朝鮮不可能將其少數核武器的某一個作為電磁武器。
朝鮮已經演示了對有限地理區域內的民用GPS信號進行干擾的能力。其對抗美國軍用GPS信號的能力尚不清楚。盡管仍不知道朝鮮的技術能力,但朝鮮一直沒有演示過干擾衛星通信的能力。
印度
印度太空能力的發展歷經50多年,但大部分是以民用為重點。僅在過去幾年里,印度才開始有組織地為軍方讓路,使其稱為太空能力的積極用戶和創造者。印度軍方一直在致力于本土導彈防御計劃,該計劃的支持者主張,倘若有需求,就能夠提供潛在的反衛星能力;在據報道于2019年2月進行的一次不成功試驗之后,2019年3月,從反衛星的角度對該能力進行了試驗。然而,考慮到印度軍方在衛星能力上的投入程度、印度反對太空武器化的持續主張、印度火箭發射其他國家衛星所帶來的收益,不清楚印度是否將會轉向主動設立官方的太空對抗計劃,以及是否只是停留在演示驗證反衛星能力的地步。
《全球太空對抗能力:開源評估》匯編并評估了多個國家正在開發的5類太空對抗能力的公開可用信息:直升式反衛星、共軌式反衛星、電子戰、定向能和網絡電磁(Cyber)。報告評估了每個國家的當前和近期能力及其潛在軍事效用。有證據表明多個國家大力研究與開發了范圍廣泛的動能(即破壞性)和非動能太空對抗能力。然而,僅非動能能力在當前軍事行動中得到積極使用。